简述 :美丽的夏威夷女子李桑娜 Sandra lee 是一位心理学家,职业培训师,也是一位走过世界好多地方的旅行家。作为平和英语资深全封闭教师的她,擅长于帮助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如何相处。 从她的镜头和笔下,展示出来的是在不同地理环境,自然风光下呈现出多彩的人文风景。无论风光绮丽的巴厘岛,还是古老而神秘的云南风情,一山一景,一水一风光,人看人不同,年年不一般。李桑娜结伴几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平和女教师,来到了同事 Faye 童年长大的地方,被人称誉为中国夏威夷的海南度假。 海南是世界的一个窗口,这位走过千山万水的美国女子李桑娜说,是过去和现在我们来这里寻觅的原因所在。当你眼中的生命不再平庸的时候,你看见的这里不再会平淡,不会无人知晓。而对于我来说,最珍贵的便是有 Faye 这样的一个好朋友,带领我越过那些我们熟识的地方,给我展示真正乡村生活的神秘和迷人,海南不是夏威夷! 美丽的中国海南 2005年7月30日 美国 李桑娜 Sandra lee 翻译 :姜钰博 Gerry 到海南岛去,我不想冰棍儿般度休假 快到海滩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淹没斑斓中,我就像一只普通的水鸟 槟榔和夜舞,让远方客人惊讶又困惑 我的妈妈呀!我一声尖叫跳起来老高 金属盒子里,东西夏威夷女子聊家常 搭靓仔摩的,乡村景致眼前飞快掠过 当你来到时,我们就宰杀了老红冠子 大鸟哺小鸟,非常不一样的养育方式 生命不平庸,寻找童年梦中的木棉树 冒犯灶王爷,Karol睡不上自己的床 美丽和鲜艳,海南自有其独特的魅力 到海南岛去,我不想冰棍儿般度休假 每当我声明我自己是从夏威夷来的时候,很多中国人都会问我是否去过他们的“夏威夷 — 海南”。或者说,中国的夏威夷。但是,海南有没有一种主食叫做“ Spam ”的呢?( Spam 是一种只有在夏威夷才流行的罐头肉食品)。或者是一种吃的叫“ Loco Moco ”?(这也是一种只有在夏威夷才流行的东东。是早餐食品的一种。是一种顶端有大米夹有双蛋的汉堡,多油,吃的时候还要蘸些酱油。)海南人也有可爱的呼啦手吗?(呼啦是夏威夷的传统舞蹈,而且通常来说那些舞蹈家们都有非常优美的手臂。)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想那里不太可能会有这些。但当人们这样问我的时候,我总是回答说,我从夏威夷来的,我希望我在中国的旅行期间,可以去一些和夏威夷比较不同类型的地方。 那是一月份,我从夏威夷回中国的时候,珠海的天气还真是出奇的冷,我所工作的学校平和英语正处寒假期。我猫在家里,关紧了所有的窗户,打开两个加热器,可还是感觉冻的不行。我刚刚在加利福尼亚和夏威夷呆了五个星期回来,当然是累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法子在两个星期内再跑到哪里去。可要是让我关在家里,像根冰棍儿似的打发这假期最后的两周时间,我可更希望能和那些准备去海南度假的老师们一起打发这学校开门前的时间。 在这样计划打算的时候,事实上我发现自己已经在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行装了。很快,学校的老师 Claudia 、 Kelly 以及 Faye ,一个中文名叫菲的年轻女同事,我们这四个女教师已经端坐在去海南三亚的飞机上了。回目录>>> 快到海滩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到三亚以后,旅馆的车来接我们,把我们一直送到了漂亮的房间里。旅馆的广告上说只要 20 分钟的步行就可以到达海滩,当我们真的到了的时候,我发现确实是个不错的旅馆,不过要是把广告上的步行到海滩的时间改成接近一个小时,就更实在了。 因我一天走过一个来回,每趟都是一个小时。 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当我们就快要到海滩的是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你们是从珠海来的吗?”我们转过身,看见原来是 Peter Wang ,一个来自 GLV (珠海平和国际语言村)的朋友。我认识他是在我第一次来珠海平和的时候,那天,校长平在我马上要走的时候介绍给我的 。当时我们在为一个很好的宾馆拍广告照片,而 Peter 因为会说英语被安排做我的临时“保姆”,我们那会儿一起就闲谈过。此后,和他见面的时候也打过几次招呼。而 Peter 和 Claudia , Kelly 和 Faye 也相识。 当初见面时的惊讶过后,我们得知 Peter 现在这里一家风景非常好而且就挨着海滩的宾馆做经理。作为酒店经理的他,愿意为我们提供住宿,所以我们换了住所。不仅仅因为房价的更便宜,说实话那也确实是非常好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小凉台,还有大盆的叶子花。当我们就在凉台上眺望大海的时候,不由得感叹,我们真的是到了——天堂了!回目录>>> 淹没斑斓中,我就像一只普通的水鸟 最初的两天阳光灿烂,风和日丽。我和 Faye 一起去海岛上探险。那里有两个海滩,所以我们还远足去了另外的一个海滩,那一个海滩更大,并且被各色的景致环围着。我们躺在一个大大的吊床上,怡然自得的感受时间的慢慢流逝,让身心完全的放松在这热带的海岸边。 从我们眼前走过的旅行者都是中国人,一眼就看的出来的,不像那些在夏威夷的日本人,到处都听的见照相机的喀嚓喀嚓声,就因为在这里大家穿的都是“ 岛服”,一种我们在夏威夷叫做是“阿罗哈”的衣服。这让我有一种感觉,有可能我们在夏威夷买的衣服,实际上也是在中国制造的。但事实上有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岛服印花更狂野和鲜艳一些。上衣和衣服上装饰着金属片,羽毛。牛仔裤被漂白,装订上金属片,绣上花,让岛上的女人全年都色彩鲜艳。而在中国的大部分地方,是很难买到这么过分花哨的女装的。 但是在三亚,对与男性来说是由非常大而且很光荣的机会去摆脱平时的呆板,枯涩,钮滞,苍白的衣服。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就该穿上符合这里风格的那些肆无忌惮的色彩斑斓的衬衫,夏装和帽子。他们的伴侣肯定也是如出一辙的开怀,统统穿上一样“岛服”,像脱了牢笼的鸟儿一般快乐飞翔,非常可爱,显现出那么新鲜充满活力和可爱的全心全意的将自 己释放。而来自夏威夷的我身淹没在这一派张扬的斑斓中,就像一只普通的水鸟。回目录>>> 槟榔和夜舞,让远方客人惊讶又困惑 我们四处游逛的时候,我发现路边和人行道上有很多红色的斑斑点点,就好像有人把红色的油漆喷点在路上一样。不是的, Faye 说,那是一种海南的当地特产——槟榔。那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植物,在路边那些蹲着的小摊上就有的卖,一般都是用香蕉叶包着的粘着白色的黏土的。咀嚼以后再吐出来,吃的人的嘴巴和牙齿都会变成鲜红色。 Faye 小的时候看见有人吃过槟榔红红的嘴巴还以为他们是咬到了玻璃所以嘴巴流血哩——因为看起来那是一样的。对与一个从口腔医学非常发达的国度来的人来说,看见印度尼西亚的人笑起来的时候那口褐色的槟榔子牙和海南人笑起来的时候的鲜红的槟榔嘴,实在是又困惑又惊讶的。就是因为与众不同,所以,能 更深刻的感应到我们,真的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晚些时候,我们和我们的朋友 Peter Wang 在一家非常好的,嘈杂的,但是友好的户外餐馆就餐。我们就不同文化的相互接纳进行了气氛友好的谈话。我说在我到这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在我上课的班级里面当学生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的学生结婚否或有孩子否,除非我特意的询问。 Peter 和 Faye 认同说,不是所有的事情学生都愿意告诉别人的。 然后 Kelly 讲了一件她在和她中国的男朋友参加一个中国人的婚礼时发生的一件事,也很有意思。在那个晚会期间, Kelly 和一位在她身旁坐着的人用英语聊天。那个人问她到中国后有没有回过加拿大, Kelly 说起最近她会在她老爸还没有死之前回去跟他共渡最后时光。 而 Kelly 的男朋友事后很严肃的批评了她,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谈论她父亲的生病和死亡这样的私事。 Kelly 当时大吃一惊,不过还是为自己辩护说这样的事情在西方是很正常的,而她的男朋友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是我所知道的在中国发生的两种不同的文化规则的小小冲撞的一个例子,令人玩味。 而到了晚上,则是另外的一次的文化撞击。我们更多的是想要在宾馆里度过安静的每个晚上。可是,那里的旅客们显然是想要多一点刺激。结果就在我们的阳台外面,在海滩上,大概有两个到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一直点有篝火的。开始是一个宾馆的,结束了一场又来一个,直到至少的是晚上 10 点种。第一个晚上看起来当然很令人欣悦,可是第二个晚上同样,第三个晚上照旧,啊!你会开始祈祷能够天降大雨了。 在这些令人极度郁闷的夜晚,我早早的就躺在床上看书睡觉。我开始看谁都不顺眼。尽管这样,那些游人,那些看起来非常享受这种夜晚的喧嚣的人,不但没有结束每天的篝火,还添加了新节目,我听得见在大路上的各种表演节目,还有让我崩溃的音乐,我猜想没准儿还会有各种民族舞蹈家在其中大跳其舞,每个夜晚在我的耳边,欢唱闹腾。回目录>>> 我的妈妈呀!我一声尖叫跳起来老高 整个的假期计划还有一项就是我们的好朋友 Karol 三天后和我们会合了,我们一行人一起到 Faye 童年的村庄去参观一下。 去菲家要从三亚做长途客车,车站是典型的中国式汽车站,车来车往,熙熙攘攘。我去的洗手间要我付一毛钱,我想这种收费的洗手间大概会干净一点……非常不幸……:当我等着我的位子的时候(旅行贴示:如果厕所没有门的话一定要在最末尾的那个厕所等待,那会尽量的减少外来投射的视线,因为,那些厕所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门的!)我站在一个门栏前面,试图不去盯着正在“如厕”的那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实在等不及的情况下,越过她前面的两位,直接的就地解决了,那喷射出的黄色水柱竟然精准无误的射落在我的鞋面上!我的妈妈呀!我只是发出一小声尖叫并跳起来老高以后,就结束了这场无妄之灾。 还有一次我们在汽车上,站在司机前面的乘客对我们说了几句话。我们突然的意识到他说的是英语!他就那样站着,这个从乡下来的年轻人,非常小心的说着,预祝我们旅途平安愉快。我认为有一个这样良好的开始,无疑的是旅途愉快的好兆头。这也是在中国旅行很常见的事,前一分钟有人把尿撒在了你的鞋子上,后一分钟你会见到有人曾经很刻苦努力的学习,就为了能用英语欢迎你来到中国。 透过汽车的玻璃看海南,感觉海南的一般寻常。海南岛并这不是一个火山岛,可能是一千年前从大陆分崩离析出来的,所以它平平荡荡的,也没有几棵树。倒是有很多的水牛和戴着圆锥行草帽的农民,但是在对于到中国已经第三年的年头的我来说,这样的景色已经感觉不够吸引人了。 在城镇的边缘,我看见了一个村庄的标志。如果在海南有什么事情发生需要帮助的话,这样的标志无疑令人感到有另一种事件发生,你便可以寻求帮助的可能。当然,在任何地方我们都可能能看到事故的发生。我的旅伴曾经在汽车上被打劫,现在,怎么样?如果我们在汽车上也陷入事故,我还会有这样的纷飞的思绪和心境了吗? 在珠海,按汽车喇叭是不被允许的。在海南不是这样。汽车的喇叭声是持续不断的,只要司机一看见有人在前方出现,就会忙不迭的按喇叭,也不管人家的距离有多远,是怎么回事,是在自行车上还是机车上,他就只管尽兴的按喇叭。而听到那一个经刺耳的喇叭声,就会不由让人产生给他按喇叭那该死的手来一拳的冲动。回目录>>> 金属盒子里,东西夏威夷女子聊家常 几个小时以后我们转到一辆当地的汽车上。拥挤不堪而且还摇摇晃晃。我想这车绝对可以叫“鸡车”,因为车上载有家禽的数量之多,几乎可以人手一只。在这种环境下根本就不可能执行不接触家禽以防感染禽流感的警告。 每一辆车都有一个司机和一个副手,我们的这位副手是个有着红润面孔看起来就生活幸福的乡下妇女。当然一下子有了四个外国人坐她的车,也让她有了一天的好日子。她和我聊天,都用的是汉语。可是我还是用我在珠海学到的有限的东西表达了我的意思, Faye 在旁边就偶尔纠正一下,她一直在笑着并把我的话转述给车上的其他乘客。很显然的,这种情绪可以让人忘却了自己正在一辆颠簸不平的金属盒子里,还随时有可能感染上致命的流感病毒。 其他的乘客也很显然的都是乡下人。海南人看起来都属于矮壮的,深色的皮肤,男人们喜欢晚上在后院里运动。其中有一个正在发育的小家伙,脸上还没有什么毛,只有上唇和下巴上刚开始冒碴,我承认,我一直在盯着他看,因为他一直在盯着我的头发看。我们的副手让整个旅途像个聚会一样的热闹,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其他的乘客则是充满好奇可是友好有礼貌的,真的是很有意思。 在某个似乎是预定的地点,车在路边一个小站停了下来,我们没有下车。一个愁眉苦脸的,穿着一件带红星和黄铜扣子的绿色军衣的人上了车。当我们的副手女人开始和他讲话的时候,他态度粗野的扫了我们一眼。然后他跺了跺车地板,让她跟着他下车,我们的副手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讲话。他们消失在他的小办公室里,几分钟后那个女人带着几张纸出现了,然后告诉 Faye ,她为我们省了 30 块钱……在当时当地的情况下,这个数目也不算是很少的钱了。回目录>>> 搭靓仔摩的,乡村景致眼前飞快掠过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我们的司机副手曾建议让 Faye 带我们去五指山。不过 Faye 已经告诉过我那条路上有蛇出没,而我对于在乡下时常出没的这些家伙一直是很挠头的。当 Faye 告诉那个女人我的恐蛇症,她哈哈的大笑起来说早就没有蛇了。他们早就被想吃蛇肉的、抓药的、和扒蛇皮的人猎光了。也许情况确实如此,不过,尽管我没有去登五指山,但还是可以从别人的口中略知五指山的一二,这对我就足够了。 行车期间,我们一直在走上坡路而且两边有成排的橡胶树。显然,橡胶现在已经不是很值钱的商作物了,不过因为还是值一点钱的,也就一直被种植着。据说橡胶是被传教士带到海南的,那群不现实的社会改良家,总是过分夸大他们的推荐品所能利用价值。 突然间,就开始变天了,看起来好像是要下雨了。我们虽然都是很有勇气的女孩,不过想到下雨天气就会变的更凉,空气也会潮湿很多。我们的装备并没有那么充分,所以我们当机立断抢进当地的一个小市场里买了一些保暖的东西。我的最佳战绩是一双惠灵顿农夫靴。我甚至没有找到什么购买的理由,就是想买,就买了。 然后我们就得选个摩托车司机载我们到几英里以外的村里了。我本来是想挑选一个最帅的,可是 Claudia 比我先下手。我们坐在摩托车上开始飞驰,乡村小路上的景致在眼前飞快的掠过,从七坊到尖兵还有小孩子。回目录>>> 当你来到时,我们就宰杀了老红冠子 到了村里后就是老朋友们相见的喜悦了。我们的房东是 Faye 以前的老师王先生和他的妻子李女士。房子是一排四间屋子共用一个走廊。第一间屋子是起居室,也当作卧室使用的。然后是一间开放的小屋子一部分顶上有屋檐的,是放餐桌的地方,跟着的是厨房和卫生间了。 我们这帮外国人在客厅里和房东 13 岁的女儿一起看电视连续剧。 Faye 和我们的房东太太在厨房里忙活着。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就坐下来开始吃晚饭了。主菜是由一只肥美的鸡做成的不同的几个菜——鸡汤,一盘鸡杂,鸡脚和软烂的鸡肉。(他们说这些鸡做的菜全都是安全无毒可以吃的,我希望会是这样,广东人喜欢把鸡轻轻的煎烤一下再做,这样可以让骨头里的血更容易吸收,不过他们不是广东人)。 再有就是米饭和面条了。 Faye 对我很了解知道我不吃动物的内脏,所以用一点点肢体语言就让我解决了怎么说明不能吃的问题,最后也没有造成任何的食物浪费。当看见每一道菜都非常的受欢迎,最终我们这只鸡所有的部位都各得其所时,虽然我帮不了什么忙了,脑海里已经在回响起熟悉的旋律(当你来的时候,我们就宰杀了我们的老红冠子……) 这样,经过了这么一天以后,已经到了趴在板板上休息的时间了(因为事实是这样的)我和 Faye 共住在隔壁邻居的一张床上。当我一看见那张板子,我立刻换上了我的长丝绸睡裤,拉扯出我的丝绸床单,把我宝贝的羽毛枕头取出来。我亲爱的毛毛先生,伴随了我走遍天涯海角不离不弃。吞了两片安眠药,然后把床上的每个地方都裹上软软的丝类的东西,就趴在床上开始期待睡神的降临可以给我简单的一夜安眠。 可是,非常不幸。床板无情的坚硬不肯让我入睡,由于我穿的非常的纤薄,使得我的髋骨痛痛的被床板所硌着,完全的无法入睡。妈啊,我最痛恨的就是让我睡不好觉了。我本来是认定了两片安眠药可以让我安然入睡,怎知道,臆…… 回目录>>> 大鸟哺小鸟,非常不一样的养育方式 次日早晨,我感觉我整个的骨头好想散架了一样浑身酸痛,分外的怀念起三亚温暖舒适的床来。当时我就下决心只在这里呆到今天为止然后就回三亚和其他的人,除了 Faye 和 Karol 。想到不用在睡那样的床板,我开始有心情欣赏这里的景致。 Faye 和我一直逛到了小路的尽头,在那儿还有个人堆着新鲜的蔬菜在叫卖。一个老奶奶在用调羹盛早餐送到她的小孙孙的口里。那个小男孩就站在那里,等着调羹送到他口边,张嘴,让奶奶把饭送进去。我每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想起大鸟哺育小鸟。 Faye 和那位老婆婆聊了几句,然后回来告诉我,那个小孩已经 2 岁半了。怎么可能啊???? 我刚好的在我的孙子 Jasper Kai 一样大的时候和他呆过一段时间。他有两个那小孩那么大,而且自己坐在餐桌旁自己吃饭,事实上他早就可以那么做了。我们很难发现小孩子那么大了还要人喂着吃饭的。不过,先跳过这个问题,我先讨论一下这个文化差异的问题。 首先,是那个奶奶自身的问题。没有几个美国人过了 50 岁以后退休在家后,愿意再牺牲自己宝贵的黄昏岁月去养育他们孩子的孩子。依赖和被动关系是彼此互相依存的建立起来的。在孩子那么大了,还过分的溺爱,给他喂食,给小孩子制造了一份强烈的家庭纽带,这种强烈的家庭观念在中国随处可见。 美国的小孩子可以随处走,爬行,和外人聊天。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就要自己跑到桌子旁边,自己吃饭,不过家长一般会先问问他想吃什么。 而中国的小孩子通常会安静的或站或坐的在一边,我看见的总是这样的。非常自得的观察四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是他得洗澡了,他的奶奶或外婆就会把他抱到浴室里面,看着他怎么做或帮他做,而小孩子要做的就是站在地上,连脱下他的开裆裤都有人代劳。中西方在幼儿教育上绝对是非常非常不一样的。 不管怎么样,一个人在他还小的时候,只知道哭泣和干嚎是没有任何的吸引力的。我们有一个很不好的词语叫“乡下傻子”。但实际上,一个人在很小的时候更能受益良多,就像这里,或者是双山,在新汉普郡我成长的地方,是那样,不象城市里面。好比中国,几乎看不见有什么人有真正的生理障碍,(乞丐除外),但是在农村,就可能有这样的不幸发生。某个小孩是谁谁的儿子,整个村子的人可能都因为他的什么缺陷而另眼相对。这里就有这么一家是这样的,我想大概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很多年来他们一定承受了很多的苦。回目录>>> 生命不平庸,寻找童年梦中的木棉树 逛了一会之后,我们接受了另外一个邻居的好心乘他的小车去一个远一点的村子了。而那里则是 Faye 和她的小弟出生的地方。 她的双亲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国发展海南岛的时候分别被下放过来的。那是六师年代末期, Jimmy 二十四岁,佩兰十八岁,他们在这里相遇,相恋,成家。后来有了 Faye ,几年以后有又有了 Faye 的弟弟 Paul 。佩兰和 Jimmy 在这里住了十五年,在 Faye 九岁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大陆。 我们不管走到那里,都吸引了很多的村民。很多人都记得 Faye 的爸爸妈妈,还有人能够记得 Faye 。还有很多相关的故事,由于这里面也没有什么秘密,所以,大家的对话每个人都传的到,整个的气氛非常的热烈,甚至都不用说什么其他的。很显然的我们的到来,打破了多年以来的乡村的平凡生活。我们为了保暖穿了很多的衣服,可是有很多的小孩子还是光着脚的。脚上还有划痕,看得出来平时的生活艰辛,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的中国人,却总是可以笑对生活。 Faye 带我们到她和她弟弟出生的老房子那里去,告诉我们就是这样简陋的住所,容纳了当年的 Jimmy 和佩兰。我们跨过枝繁叶茂的树丛去寻找 Faye 童年时代的“梦中的木棉树”,可是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那棵数不久之前经不住岛上的台风,一夜间倒了,村民把它砍成几段,闲搁在草丛中。 Faye 告诉我们,当年那整个的树干可以让 十个或更多的小孩合抱才抱的过来。 当年还有一个清澈湍急的小河在这里附近,是很多小孩子游戏嬉戏的好地方。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水,很细,水流也慢的多,河里泥沙堆积。她还记得有一条小路晚上的时候大人领着孩子,一起过去,到另外一个连队去看电影。我却仅仅关注到后来海南岛上衍生了大量的蛇类。所以我如果没有足够了解一个地方的安全的话,我决不敢在那里休息。有可能的它们都已经被抓干净了,不过我也不敢完全的相信这一点。 我们回到邻居给我们提供的小货车上,他连一点汽油费都不肯收,因为那里实在是太贫穷了,但一个人可以在这里找到整个的世界,人们获取的最少,给予的最多,完全的都是最真实,最完整的用心去付出。 总而言之,这是世界的一个窗口,也是过去和现在我们来这里寻觅的主要原因。当你眼中的生命不再平庸的时候,你看见的这里也不再会平淡,不会无人知晓,不会如此不同。对于我来说最珍贵的就有 Faye 这样的一个好朋友,带领我越过那些我们熟识的地方,给我展示真正的乡村生活的神秘和迷人。回目录>>> 冒犯灶王爷, Karol 睡不上自己的床 Karol 很不小心的,撞到了这里的文化禁忌。因为在 Faye 的家乡的整个日子里,天气一直潮湿阴阴雨雨的,而 Karol 原来只计划呆一个晚上,就只携带了一天的衣服所以当她觉得需要洗一下她的袜子和内衣之后。她把它们挂在唯一有可能晾干衣服的地方——厨房里。李先生发现后把它们拿了出来转挂在外面的晾衣杆上,和那些看起来永远潮湿的衣服一起浸泡在湿热的空气里。 Karol 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把它们又拿回来挂在厨房上,这一次,李老师有说辞了,他对 Faye 说,任何人在厨房里晾衣服都是对灶王爷的冒犯,尤其是晾内衣。结果还是,衣服拿出去,人也走,我们这一次的故事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转回来讲我们回到三亚, Claudia 和 Kelly 合住了一间房间,我则是很奢侈的一个人独住,这是在这里最难得的事情。我们每天就是吃西餐,沿海滩或在城镇里长时间的漫步,一个人或大家一起。虽然这里的气候并不是标准的海洋性气候,但能有大把时间来读书或是和 Peter Wang 漫步也是很完美的了。要知道,这里到处都是游人,十分的放松,尽管对于在海滨来说是太凉了些,但是比珠海就要温暖多了。 我离开三亚的时候,是一个人赶到了海南岛的另一个城市海口去, Faye 和 Karol 在那里等我。我站在汽车站交叉路口一个商店前被一樽闪亮红色灯光下的巨大“金”色佛像给迷住了。他头顶有一个日光灯泡、前额有一些点,闪烁着红光。而他的手摆的位置,正好可以方便抓住在他的巨大肚皮上的电脑鼠标和鼠标垫。 赶上 Faye 和 Karol ,获知我们 7 点的飞机变成 10 点的了,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我毋须在这里赘述了。不过是要离开一贯清洁服务态度好的机场,转到咖啡店要杯茶,翻翻书而已。一个人如果在这里不能学会耐心,就只能发疯了。我们最后还是不太情愿的上了飞机,回家晚了,躺在我们熟悉的床上的时候,满心的欢喜。可是,这只是大多数,还有个别的,就没有这样的顺利。譬如, Karol 。 Karol ,也是从美国来的一个老师,每年利用休假来平和任客座教师,她的公寓作为学校宿舍统一管理。当晚,她以为那房子里面是没有人的,可发现她的钥匙无法把门打开了。我和 Kelly 住在和她同一幢楼的隔壁,不过她不知道我们的房间号码。结果她只好非常不情愿的在另一个人的窝里将就了一晚。后来我们知道原来是有其他客人住在了 Karol 的公寓里,那人从里面把门插上了,而且很显然的是这个客人睡的非常的死,因为据说 Karol 用了世界上最大最吵的敲门声,都没有能把她从周公那里拉回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只是我们所有的开心时间里一点小小的不愉快而已。回目录>>> 美丽和鲜艳,海南自有其独特的魅力 “ 海南”在美国的新闻节目中常被称作是“中国的夏威夷”,得悉我将去中国,我的夏威夷朋友们都问我,是不是就是到海南去。看到电视荧屏里面碧海银沙和绿油油棕榈树的海南,那些我生来就热爱的亚热带环境时,我开始希望我是。 而当我真的踏上海南,融入了海南的人文中,发现在很多方面,海南并不就等于夏威夷。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不能相提并论的。因为每一个地方都有每一个地方的特色,更何况处在不同文化背景下。三亚确实有如同夏威夷一般美丽的海滩,空旷洁净的天空和云彩,但更有着鲜艳服饰的人群和他们所拥有的别样欢乐。如果可能,我一定会建议我在夏威夷所有想度假的朋友去那里的度假,去感受海南的美丽也去感受东方文化的独特魅力。 海南完全不需要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相比较,它是独一无二的,是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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