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言: 尽管你可能已经到过那个神秘的地方,我也很高兴你能阅读这篇瑶寨游记,附上了一些图片,已经发给了伊娃和几个朋友 瑶族,作为一个有2134013人口的少数民族,散居在中国南部的山区。其中将近70%居住在广西壮族自治区。瑶族的祖先 居住在长江流域 一般认为是秦汉时长沙、武陵蛮的一部分, 13-17世纪,他们被大量南迁,广东和广西成为他们的主要居住区。17世纪,部份瑶族人又从广东、广西分别迁入贵州和云南的南部山区,形成了今天的分布。 瑶族人的家都安在海拔一千到二千米的亚热带地区。依山建寨,几户甚至几十户为一个村。他们的村落常常被竹子和树木厚厚环绕。依照各自的起源、职业、服饰和通关之不同,瑶族内部的分支有不同的名字,因此,瑶族有超过二十多个分支。各地瑶族一般兼通汉语或壮语。无本民族文字,也有一些接受教育的人会说普通话和广东话。
居于深山老林中的瑶族人也在努力致富试图改变自己的生活,但是他们面临的困难也是巨大的。他们需要更多的现金以把他们的孩子送到学校接受教育,他们也需要购买种子,农具等农用产品。在现代社会中,瑶族人还保存着他们质朴的品性,优美而旷远的情歌,神奇而粗犷的舞蹈表达了对土地的热爱,和对未来新生活的向往。美丽的瑶族女人还以制作精细的锦锻和色彩鲜艳的瑶族服饰而著称。|
出行 ,自由快乐的旅行团队 我叫Karol,是美国一家中学的校长,我去广西盘瑶5天旅行计划,是我的朋友伊娃发起的。伊娃是珠海市平和国际语言村的一位美国女老师,她是一个相当有爱心的人,热爱大自然,爱护小动物,关心失学儿童,被人誉为爱心大使。 2年前,伊娃在平和英语任教获得第一个假期后,克服语言障碍勇敢地到那里旅行,独自完成她去中国后最远的旅程。获得了很多新的体验。 开朗活跃的伊娃走过了很多村庄,走进很多了瑶族家庭,并在其中的家庭吃住,在双方语言完全不能沟通情况下,凭她爽朗的个性和热情 和很多瑶族人交上了朋友,有了许多真实的体验。 伊娃告诉了有关瑶族的许多有趣的故事,使我萌发了我利用学校给我的假期去那里旅游的愿望。通过电子邮件来往,我们确定了行程。今年4月初,我为此从美国来到了中国。 我们的旅行同伴中,有Myron, Myron是我年轻的朋友,在一家残疾学校毕业后,利用英语特长来到平和英语从事帮助外教的对外联系工作。(自从去年12月,在许多热心朋友资助下,他做了整容手术后,他幼年时被火烧伤的脸,看起来好多了)有漂亮的中国姑娘Coco, Coco今年25岁,是平和英语的一位学生,她温和乐于助人,赢得了大家的喜爱。还有那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Tom,Tom 也是平和英语的一位新教师,来自美国的印第安纳波利斯。热情,开朗,是一个很好的旅行伙伴。由伊娃牵头,我们一行5人组成了一个自由快乐的旅行团队。 Coco 和Myron担任我们的翻译。瑶族有自己的方言,瑶族人互相说自己的语言时, 我们的翻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们只能借助一些表情手势尽可能知道他们大致想说的。,不过,当地政府推广普通话教学,要求大家参加普通话熟练程度测试,所以他们也可以用普通话和我们交流,回答我们的提问。 我们的旅行是从2003年的4月21日开始的,我们从珠海坐了2小时公共汽车到广州。广州当时是SARS严重流行的疫区。我们一路戴着口罩。伊娃还戴上了特殊的保护功能面具式的口罩,我们准备了一些水果和小吃作为火车上的伙食。 下午6点半,我们从广州登上了火车,找到了指定的卧铺车厢和床位.那车是三层卧铺的车厢,一条长过道上分布许多小隔间,每个隔间的两面墙上分别安装了三个铺位,我们坐在下铺,这儿有放脚的地方,靠窗口有一张小桌子,可以供我们放饮料食物。 火车离站前,我们象一群孩子似的,与同隔间的乘客一起导演一出哑剧,模仿用水枪打水战、邀请大家来拜访、并互相告别……火车启动啦。其他火车的乘客从车窗里困惑地看着我们游戏,不知所以然。 接着,我们坐下闲聊,还玩一个叫UNO的游戏,当时我们用毛巾分别绑在两个上铺之间,弄得象一张桌子一样来玩,谁知伊娃在下铺淘气,使这张软桌子散了架,而中断了游戏。 铺位上白色的被褥相当干净柔软,床垫是足够的,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是服务员不时来打扫卫生,我想,这大约和SARS流行期间特别强调环境卫生有关吧。 到了晚上10点,卧铺车厢的灯熄了,只留下了一只地灯,灯光暗淡,完全不能玩纸牌了。我们到各自的铺位休息。(下铺较贵些) 第2天,蔷薇色的太阳升起来了,可窗外的风景却是那么的不一样。高高尖角石灰岩突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早晨 8:30 我们到达桂林,开往龙胜的车时还有些时间,伊娃便去货铺里买一些体恤准备作礼物。 然后,我们走进一家中国式传统面店,只见煮面师傅把预先准备了的面条下入沸水中,很快便用勺子捞出面条,然后把滤干了水的面条倒在盘子里,放了些调料,并加了些花生、大豆和一些洋葱和大蒜和其他的不知名的小块东西。 这便是我们美味的早餐了,填饱了肚子。然后,我们登上了一辆汽车,向北出发。不论你从哪一个角度去看,你总能看到一幅幅漂亮的图画。无论我按下多少次快门,都无法把环绕我们的美景真实地再现出来,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美丽景色四处环绕着我们。 20几分钟后,汽车转弯沿着弯曲的盘山公路前行。一边是险峻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是河流。从车窗外,看到的便是远处的松树林和层层叠叠的梯田,汽车在环形马路上盘旋。 龙胜到了!就在我们下车一会儿,很多当地妇女像一阵风地把我们给围住了。她们穿着粉红刺绣的短上衣、黑底镶彩边的短裙,热心地帮我们把行李放进她们的筐里。 我们的目的地是-黄洛,黄洛瑶寨位于著名的风景区龙脊山下。要进入村庄,只有两座桥,没有第2条路可走。我们首先要穿越一条木桥,不规则的桥板摇摇晃晃,桥下是急速流动的河流。这,对有眩晕的经历的Coco来说,很难。 过桥时,看看那些涉水而过的水牛也是不错的办法。终于,我们过了河,见到了迎接我们的魏婷妈妈,魏兵妈妈是我们将要入主家庭的主妇,旅馆的主人,我们通常叫妈妈。是伊娃以前旅游时结交的朋友。伊娃在上次旅行的时候,就确定了这次的行期。 进寨 神秘古朴的山水和村民 当我们一进村子,很多女人紧紧围着我们热情地推销她们的刺绣品。可伊娃说,无论如何,在买其他妇女的东西之前,我们还是应该先向女房东购买。 魏兵妈妈快速展示了她的商品,为了尽快结束这累人的过程,我挑了一件短上衣和所谓三年制成的裙子,加上些小玩意,价值三百元(美金27元)。另外,伊娃让我们每人支付一百元给他们,算是三晚的房费、早晚两餐及导游的费用。 Coco 和我同住一间房,Tom 和Myron 住一间。伊娃和另一家中一个18岁的女孩住一个房间。在伊娃的资助下,这女孩和她的家人到珠海来做过客。那女孩还在平和接受了免费英语培训。 龙汀是魏兵妈妈的丈夫,英是他们一岁的孩子,长着一双深黑的眼睛。英常戴着一顶前面镶上一圈银制佛像的小帽子,佛像周围是一些银铃和银圈,设计成花的图案,据说是为了保护她避免恶魔的伤害(恶魔会以为这是花而不再伤害他)。龙汀的父亲,中国人称为爷爷,不住在这里,但常常会过来,此外,因为是少数民族,中国政府允许每一对夫妇可以有2个孩子。龙汀除了儿子英以外,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她在政府开办的寄宿学校读书,我们只见过她一次。 村庄里的女人都是统一的服饰,一样的盘头,一样的粉色粉红色刺绣夹克, 一样黑色裙子和同样的绑腿,你不能从服装上区别她们,只有从她们脸上的笑容和脚穿不同的塑胶凉鞋.帆布胶底运动鞋上来区别她们谁是谁。 和村里其他妇女一样,魏兵有一头长到脚的头发,包起来,盘在头上,还露出一缕发丝挂在外面,这表示她是一个有孩子的母亲了。魏兵出去向游客兜卖工艺品时,总会打扮一番,她会加上两个长到地上的头发,那是她亲戚给她的,这样可以令她的盘发看起来更厚实。 后来,魏兵跟我们示范如何将两捆头发与自己的拧成一团,未了打上一个死结,我很有兴趣看她怎样把头发排列整齐地盘在头顶。魏兵告诉我,所有的女孩在她过了18岁生日以后,就不再剪发。 很多女人都带有让人感觉厚重的耳环,有些女人在硕大的银箍耳环承重下,耳垂长长地拖下来,让人担忧耳垂会耳环被坠穿。长发、盘发的布条、银饰品这些传统的饰物,均是母亲留给女儿传家宝,一辈辈传下来的。同时,每一个母亲都有责任为自己的女儿准备精美的刺绣衣镂。 把刺绣品的出售给旅行者,给大多数村民带来了现金收入。刺绣品的原料是瑶族女人自己织的布,然后,在一块正方形布料上进行刺绣、制作布袋、手机袋、腰带等。她们说,做一件精美的刺绣品风镂,需要三年时间。我的旅行同伴Tom 和我一致认定。制作时间的长短,这应该取决于她们的刺绣熟练程度和连续绣制的时间。 入住,依山傍水的瑶寨木楼 瑶族房屋建筑风格多样,魏兵家的松木屋和村庄里很多木楼一样,凌空搭建在汩汩小河边,这种木楼是瑶族最具特色的建筑了。依山傍水,前低后高,搭建不同水平位置上,从外面看,它们都是相同的,一条石径沿着河岸,弯弯绕绕把整个村庄连在一起。 木屋分为三层:吊楼下为第一层,划分成几个小部分,用于圈家畜;有着一个养着两只猪的猪厩,一个水牛栏,还有一个部份堆放人粪、生畜粪,这些肥料成了沼气后和通过管道输送可以烧水煮饭。木楼的第二层住人,是主要生活区,有舞厅一般大,用厚厚的松木板搭成。 木楼内,虽然有几个小窗户,但自然光下整个屋子仍显得很暗。几张小木凳整齐地靠墙放着,平时吃饭或围着火炉坐时用的。这些小凳子非常方便,可以随意移动,高低正好合适。第三层储存粮食和物品。听说,这种木楼的建造无须一根铁钉,却十分坚固。 木楼内新安装了一个水槽,一条水管从山上引下凉凉的泉水,接进厨房里,厨房的地上建了个石头炉灶,主人每天早上都在这烧热水,用来洗澡或做饭,晚上就用在这大锅煮猪食。在屋子的一角还有个小祭台,用来拜祭祖宗,插着香、摆着画和几碗鸡血。炉灶上边挂着个架子,用以放茶叶。当你站在火炉边时,一定要记得留意顶上的架子。我不小心,已经被碰了两次头。 因为伊娃以前带过朋友来魏兵家住,这让魏兵家有了一些收入,才有钱买了新的床和床垫铺在客房里。魏兵还特意在客厅、厨房和我们的睡房各安装了一盏电灯。晚上,为防蚊虫叮咬,我们把所有的窗户关上。可惜作用不大。当时,正逢大雨,很多蚊子还是在房子里飞来飞去。 和客厅相连着的上地板上,一堵墙围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这空间既是储物间,又是鸡窝,也是卫生间。没有浴缸,也没有水淋头,只有一个水龙头。穿过客厅,走过鸡窝就是乡村的标准厕所,你必须蹲在地上,把两脚分放在一个洞的两边。那股冲鼻的臭味,时时提醒你坑你堆着些什么。尽管,这一切我们在看起来还是很简陋,可伊娃再三保证,这比起她上次来访,已经有很大改善。
龙汀在厕所里地装了个灯头,没有开关,只连着一个插头。所以在别人上床休息前我们去厕所时,可以插上客厅的插头,厕所的灯就亮了。然而,Tom很快发现问题,这里的电是按小时计算的,那天他上厕所多次,用电时间过了,停电!漆黑一片!Tom没办法,第二晚他上床休息前,便必须记得把手电筒放在身边。 穿过屋子,在通往厕所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大型的蜘蛛垂吊在空中,忙着织网。我去厕所时总时用手摭着头,试图在蹲厕上保持平衡,以防大蜘蛛突然造访。狡猾有趣的厕所! 屋子的顶层非常通风,主要是用来储物的。魏兵有一张双人床,看起来好象最近有人住过。她还放了一个织布机、一些农具、许多植物和用炉火烘干的季节性的蔬菜干。 待客-龙汀在河里杀鸡 我们离开沿着小河的石板路,爬上一个木梯,经过了家畜住的那层,上了门廊,门外的风景如一张漂亮的明信片:小河、木楼和远处群山! 阳台上有一条晒衣绳,但他们绝不会把五岁以下孩子的衣服拿到这晒。因为,传说中的恶魔,会在小孩的衣服上下咒。木屋的前门白天一般开着,只在晚上用木栓从里面扣上。村落里最独特的景观是人人都可以随意进出每户人家,不用敲门,不用等到被邀请。 有一天早上,我六点半起来,打算洗头,再用凉水冲个海绵浴,突然发现一个村妇从卧室开始一直跟着我到水槽处,仅仅是为了推销她的工艺品。我吓了一大跳。我告诉她,现在对我来说太早了,不是考虑买东西的时候,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洗头。当然她不懂英语,但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当我洗头时,她就站在一边看,真不知道她住在哪个木屋里! 到达村里的第一个下午,就是熟悉周围的环境。我们走过晃悠悠的桥(没有行李显得容易多了),沿着村里唯一的石子路,穿过村子,经过河流、木屋。我发现有一条路直上梯田,于是除了伊娃外,我们四个人爬上了险峻的石阶,跨过一个梯田田埂后继续向上走。 太阳快要下山了,该是收工的时候了。一个瘦小的妇女正在向山下走,背上有个机织的垫子,累时可以用来坐。随后,几个男人也背着相同的垫子,垫子很大,几乎盖住了他们整个背。这看起来,真是不错的主意。 太阳下山了,我们都累得喘不过气来,于是沿着原路返回。Coco告诉我们,下山时,她感到一阵眩晕,不敢向下看。Coco那么年轻都这样,那更不用说我们有多小心啦,经过一段缓慢的行进后,终于回到了住处。结果发现十个菜已摆上了圆桌,原先靠墙的小木凳都围着桌子在静静地等着我们这些迟归者。 我们的瑶族朋友很有预见性地给大个子的伊娃和Tom各自安排了两张小凳子,但他们拒绝了,各坐在一张凳子上。晚餐包括一只刚杀的鸡(栖息在厕所旁边的鸡群中之一只),是龙汀在河里拔的毛并用河水冲洗了,炒蛋(来自厕所旁边的鸡群),一些猪肉和蔬菜,及未经细加工的大米。食物都非常可口而美味。 晚上,前来拜访的人如潮水般涨落,来来往往,都围坐在火炉边,第一晚,一群孩子给我们表演了他们拿手的民歌。 游走, 沉浸在古朴的乡风中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冲了个泡沫澡,便沿着石板路走出去,开始记观察笔记。 这个村庄的形成,大约可以追溯到1900或2003年前,对于瑶族的生活来说,这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吧?两天前的大雨带来充沛的水量,浅溪越过岩石,流向远方。没有人知道这条河的名字,我想,在家庭里的辈份远比名字更重要的地方,何况对一条河流? 早上七点,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子,背着一个大大的竹子背篓,左手拿着鞋,右手拄着一根棍子,卷着裤腿,穿着长袖的黑衣,赤着脚小心地在河里来回走,好象在找什么。 可能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他从一条小道离开小河,穿上鞋子。另一个男子开始沿着那条小道爬上梯田。顺着向上看,梯田上分布着无数的阶层,就象一个霜盖着的绿色蛋糕。这个男子也有一根走路用的棍子,这可以帮他减少上山的压力,他的背上也有一个背篓,可能装满了农具。 到七点十分,那两个男子已经非常熟练的上到顶了,很快消失在天与梯田的交际处。叶如羽毛似轻巧的绿竹,带着树荫的黑松林,分散点缀着大山,整个外观颇有着雕刻之美。 要到对岸去,除了淌河,便只有木桥。一个年轻的妇女担着一个满满的黄麻袋,肩上用一支竹竿来保持平衡。七点半时,我回到住处,想看看大家起床没有。烧热水的火炉已经点着,爷爷有节奏地揉捏着一小撮湿茶叶,然后才放进烘干的架子。瑶族有喝炸过的茶叶的传统。 靠火堆边,小孩一(很有意思,这个一,表示是家中第一个儿子)被一位着瑶族传统服装的阿姨抱着,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我的同伴们都洗漱好了,正等着吃早餐。而早餐的内容看起来非常象昨天的晚餐,有炒蛋、肉等。 早上九点,村里的妇女带上她们的刺绣商品和背包,形成一条粉红与黑相间的队伍,我们跟着她们一起离开村子,上布满梯田的山。那路就如锯齿般参差,不过多数还算比较直。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留下来休息,这些瑶族妇女从25岁到70岁不等,个个身材健美,比我们强多了,因为她们天天都是这么走着去工作的,完全不需要停下来擦擦汗、喝口水或是呼吸一下空气。 一次中途休息时,她们才发现我们的停顿影响了后面妇女抢占好的生意位置,以致于她们急跑上前。魏兵很耐心地放慢脚步来配合我们的缓慢。十点时,我们到了一个售票亭,旁边是一家卖水的小吃店。在这里,壮族有一些货摊,摆卖他们的编织品,这些商品比瑶族的手艺要失色些。对于来此胜地旅游的客人,汽车一般都停在近山顶处,游客付30元,再继续爬上著名的龙基稻米梯田。而瑶族朋友只要穿着自己传统服饰,就可以免费。 只要愿意,可以选择坐两人大轿,不过我们决定用自己的力量爬上去。一块标牌写着:龙基梯田景观位于广西省龙胜镇,离桂林80.公里。始建于元朝,完成于清朝初年,有650年的历史。整个梯田达66平方公里。梯田的英文:Terraces。 美丽的姑娘和一条丢失的裙子 我们继续走在这付了钱的路上,一直到达一个壮族村落,这个村子挤在一个垂直山谷里,空气中都是浓浓的松木香,多边形的房子象被挤压似的分布在山上。魏兵有一位壮族朋友,她邀请我们到家里喝杯茶。 慢慢品着茶时,我们听说,20岁的女孩其实都不住在那里。那是一个她从小就认识的男人的房子,双方是由各自阿姨作媒的,他才25岁。他在底层又锯又钻,继续完成这个房子的建造。与此同时,她在二楼客厅招待我们。看起来,这可能是一间新的旅馆,因为可以看见他们在旁边房间的门上写了号码。这对夫妇是壮族,在中国,壮族是次于汉族的最大少数民族。普遍来说,壮族轻视瑶族,认为他们太懒,尽管我看不到任何可以表示他们懒的指证。 喝了茶后,我们继续上路,前往著名的旅游名胜,据说从那可以俯看由于风化而形成的似七星伴月的梯田之壮观景色,。一路上有不少外国人,多数是欧洲人和美国人,还有一些中国人,都是为此奇观而来。在山顶上,我们再次见到了一起出来的瑶族妇女们,她们在不辞辛苦的向每一位游客兜售手工艺品,当然除了我们之外,因为我们已经是她们村中一员了。 旅游手册这样描写此景:这块田地是数百年来精心管理与辛勤工作的结果。春天,梯田象一条条银色的彩带缀饰着山脉,如此亮丽,夏天,微风吹拂着稻谷,形成一波波巨浪,秋天,黄色的稻谷一层层,犹如一座金色的宝塔,冬天,许多白雪龙被告知要把梯田变成自己的家。这片土地,华丽与高雅交融,汇成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事实上,它也是惊人的。 经过一番狂拍照片后,我们继续走在一条直路上,经过一个墓碑时,魏兵告诉我们这个才下葬六个月的女孩的故事。据说她有一条漂亮的裙子,她曾经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回来后,找不到她的裙子了,而她很穷,没有钱再买一条新的,于是她决定喝农药自杀。听说喝农药是穷人自杀常用的方法。我们随后讨论起来,Tom认为这条裙子应该是女孩的婚纱,不然,她为什么那么看重。我想这只是她唯一的好裙子,我相信这中间的理解差异,是翻译不够准确造成的。 顺着那条路,我们到了一个风景不错的水库区,堤坝很陡,四周都是竹子。没有人想到可以游泳,而我带了泳衣,于是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衣服,哇,在温暖的一天,畅游在冰冷的水中,我想起了Ruth Schottman和她喜欢Adirondacks的冰冷山湖的爱好,相信她一定会喜欢这里。 风雨桥、竹水车、摆姿势的采茶女 我们仍沿着另一条路走到了乘轿的地方,正值休息时间,轿夫们都在打鼾。在旅游车道上,我们选择坐车到一个小镇叫和平,然后换乘另一辆车回到黄洛村,正好赶上晚餐时间。这次我们在邻居家用餐,这家人的女儿现在珠海和伊娃同住。他们也刚杀了一只鸡,放在桌子的正中,准备了一个火锅,至于燃料,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啦。这也是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们都非常累了,加上要按摩一下辛苦了一天的腿部肌肉,所以没怎么聊天。 星期四,我七点就起床洗头。当我打开窗户时,正好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路过,他赶着一头水牛,一手握着一把锄头,还带了些农具,走向自己家的责任田,一天的工作就要开始了。而爷爷到河边洗两只旧桶,却发现没有东西可以擦洗,于是在旁边拔了些草,整理一下用来当擦洗工具。我不知道这桶是用来装什么的,不过我猜多半是装肥料的,他们也给刚种下的植物施这种肥。同伴Tom正在洗桶的上游来个河水浴,而同时一位妇女却在下游刷牙!还有一位女子用一根棍子挑着两筐茶叶,走在靠河边的石头路上,两个筐子一震一颤的。 这个早晨我们再次离开村子,坐上汽车前往位于三江的一个广东村落,路上用了几个小时。广东村看起来比我们的瑶族朋友还要穷些,从外观来看,他们的房子基本上与瑶族房子没什么区别,只是更破旧些。要进入这个村子,我们必须通过一座非常漂亮的手工雕刻的木桥,让人惊奇的是整座桥一个钉子也没用。人们称它:风雨桥。 要鉴赏这座桥真不容易,因为突然一群广东妇女挤到我们跟前,争着把自己的工艺品展示出来,特别是一旦你对某样东西表露出哪怕一点点兴趣,那你就完了。我就在判断上犯了个错误,问了一下小孩子和尚帽的价钱,哇,顷刻间,我被团团包围啦!伊娃问我是否需要帮忙,这,真是让人心力交瘁呀! 过了木桥后,我们在一家茶店休息,同时顺便了解当地的地形。这地方有一个竹水车,轮子上都是一节节的竹子,转动时,每个竹管轮流往梯田里灌水,这就是当地的灌溉系统。我往下走,靠近水车,想看看它是如何工作的,谁知得到了一个大大的奖赏:几只大而滑溜溜的象蜥蜴似的东西在我靠近时突然象闪电似的溜走了。吓了我一跳。在我们离开时,一个广东妇女带着她的茶筐,摆了个姿势――拍一张相,请交2元。 讨价还价,伊娃送钱给摩托车手 回去时,我们意识到已经赶不上回龙胜的班车啦,于是伊娃承担起和的士司机讲价的重任,打车回去约需半个小时。结果这变成一个有喜剧色彩的小错误,尽管当时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阻止,但某种说不清的原因,我们只是看着。伊娃走近一位司机,问他30元(美金约4元)能不能带我们四个人去黄洛村(Coco离开我们,坐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司机说80元才干(约10美金)。伊娃大声笑道,她从来都不用付到80元,她以前来过这里,那时只付了30元。于是这司机把价钱调到50元,再降到40元,但就是怎么也不肯降到30元,而且他还给其他司机放话,建议他们不能给我们低于40元的价钱。这令伊娃气炸了! 这时,有一个男人走近伊娃,他有一辆摩托车似的出租车,其实也就是一个摩托车的发动机加一个安在后部的小车厢,勉强够我们四个人挤着坐下,如果选择它,那将是一次缓慢而精疲力竭的回程。(对于大山的空气来说太多了)。他向的士司机挑战,他可以30元的价钱送我们回去。 坐出租车是个多么好的主意,现在它很快就变成了个明显的错误选择。天色越来越暗,而这小小的可怜的发动机车正在气喘如牛,挣扎着向山路上爬。在一次下坡时,这司机努力把车停在路边,开始乱动一些电线,希望把车的前灯弄亮。Myron强烈建议我们应该放弃这辆车,租一辆真正的的士。 事实上,Myron提前下了车,并跟着这个让人泄气的机器跑了一阵。山里的夜晚变得挺冷的,尤其当风吹进后面这个半开的车厢时,我们不得不挤成一团以保持那点点体温。当伊娃发表公告,说她太生气了,以致于再也不能做出任何明智决定时,我们都安静地点点头表示同意,暗地里个个都希望宁愿多付那十元(相当于1块2美金)来换取那辆温暖、安全及快捷的真正的出租车! 结果,本是半小时的路程,却在山与河之间,咯吱咯吱地爬在弯延的山路中,一爬就爬了一个半小时。后来,伊娃告诉我,她给了那个司机100元,让他去把发动机和电路给修一修。 十二副老化眼镜,十二张欢乐的笑脸 房东在焦急地等着我们,竹筒饭已经在火炉上煮了一整天。我们都很高兴吃到热乎乎的晚餐,接着还有我带去的Jiffy Pop爆米花罐头,就象魔术似的,当听到卟卟声时,罐头的箔片不断向上伸展,味道好极了。同时,这是我们在村里的最后一晚,我把应伊娃的建议在纽约一元店买的十二副阅读眼镜分送给大家。 此时,你会以为圣诞节和新年一起来了,只见每个人不停地试不同的眼镜,争着看一本日历上的字,试图找到最合适自己的。当他们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时都会兴奋地欢叫。看到如此小的一样东西却对他们如此有意义,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这使我感到自己带来的太少了! 经过一晚充足的睡眠后,我们共享了一个离别早餐,然后,沿着最初来时的路踏上了回去的旅程。魏兵和龙汀送我们过木桥,为了留个记念,我们一起合了个影。 接着我们跳上了一辆开往龙胜的汽车,再转车去桂林。在那儿,我、Myron和Tom一起坐了竹筏、购买记念品、吃了个美味的午餐,最后散步在以竹筏和鸬鹚出名的漓江! 我们与Coco在火车站相遇,一起坐上卧铺返回广州。次日早晨在广州汽车站,我们一直戴着口罩直到上了开往珠海的大巴。此时,你可以想象当我丢下行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好好来个热水浴,好好用上一次西式的冲水马桶!我相信,同伴们一定也在做同样的事。然而,我们都深深感到这是一次没有遗憾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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